中美大国竞争是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制度之争吗?-凯发旗舰
——两种制度的前世今生及未来 (自德国杜村的思考 2023.9)
中美大国竞争愈演愈烈,美国视中国为最大战略竞争对手,欧盟及德国更将中国直接定为制度性对手。西方担心,万一打平甚至失败,西方制度的优越性及合法性将消失殆尽、其价值观及制度将面临生存危机!
西方制度主要是英美自由资本主义和欧洲有干预的福利资本主义。中国自认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,却被西方认为是国家资本主义。既然同属资本主义,为何西方又视中国为制度性对手呢?再者,若是制度之争,各方应凭借自家制度优越性,吊诡的是美国却大量采用制度外的打压手段。难道说,美国对其制度优越性并无必胜信心?或者说,为掩饰其地缘政治和维护霸权之动机,制度之争听起来更加名正言顺?
若是制度之争,何为资本主义,何为社会主义,二者能否相互融合?初级阶段是社会主义吗?此为本文要探讨的问题。
■资本主义的荣耀与迷茫
本质上,资本主义制度就是资本占据主导地位的社会经济制度。它以生产资料私有制为基础,资本家垄断生产资料,以赢利为目标在市场经济体系下组织物质生产交换及提供服务,并拥有收入分配的绝对统治地位。
早期资本主义思想萌芽诞生于15世纪封建社会内部。当时经济的衰落促发了一些早期资本主义要素,之后历经16-18世纪的重商主义、19世纪的自由资本主义,进入当今的垄断资本主义时代。
资本主义制度的产生是有前提条件的,例如封建制解体、自由雇佣、大机器、工业革命等等,它们互为前提难于单独实现,更难同时得到满足。荷兰最早发生资产阶级革命,中国南宋商贸也很发达,但因许多重要前提条件缺失,无法产生资本主义制度。政治上它并非一帆风顺,欧洲封建君主们专门建立了“神圣同盟”,以军事干预方式随时准备扑灭资产阶级革命。历史见证了多次资本阶级革命的流血牺牲,如英国的光荣革命,法国的3次大革命及美国的独立战争。
资本主义的产生源自人类追求改善与富足的本性,顺应了文艺复兴、宗教改革及科学启蒙时代的进步浪潮,极大地推动了生产力的提高,为人类创造了巨量财富。据称,当今世界一天的总产值已相当于公元1-1500年生产的全部物质。
生产力提高离不开科技发展和社会进步,更重要的则是资本家的内生推动力。早期的资本家不仅是资本管理者,往往同时也是发明家和企业家。企业家的角色尤其重要,他们不仅要独具慧眼发现商机、筹划企业模式、甘冒创业失败风险,还要有排除万难的坚韧和管理企业的能力,如此多角色和高要求在现实中极难同时满足。著名经济学家熊彼特认为,企业家是 “经济增长的国王”,企业家的本质是不断创新、是经济发展和技术进步的主要推动力!
资本主义有两个如影随形的梦魇,即经济危机和分配危机。前者是周期性经济系统失灵,如经济衰退、通货膨胀、金融崩溃等,后者是分配不公导致贫富两极分化的社会危机。
经济危机先前多表现为物资生产过剩,马克思主义认为是生产社会化与生产资料私人占有的矛盾所致。现代社会已发展出应对办法,因生产过剩所致的经济危机不再出现,其它因素引发的危机其烈度和频次也大为降低。其它因素包括金融危机、政治危机、资源危机、灾害疾病等,分布范围广且互相交织,其引发危机的机制难于厘清,至今未见有完整的经济学解释。
对于经济危机时政府干预的必要性,社会曾有如下认知阶段:
1) 早期阶段信奉亚当•斯密,认为自由竞争会自动调节并完善市场,政府干预只会扰乱市场,但却无法解释周期性经济危机。
2) 1929~33大萧条时,凯恩斯指明危机的根本原因是有效需求不足,政府应通过扩张性政策干预经济以增加有效需求。因罗斯福新政实行扩张性政策并获得成功,凯恩斯主义从此成为世界共识。
3) 1970~80年代的滞涨未得到凯恩斯主义的合理解释,使哈耶克和弗里德曼等新自由主义及货币学派占了上风。他们反对任何政府干预,公共领域也要交由市场主导。这些获得时任里根总统和撒切尔夫人青睐,美英经济最终也奇迹般恢复。
4) 2008次贷危机公认是新自由主义放松监管酿成的恶果,新凯恩斯主义政府干预论东山再起。因持续施行多年仍未达预期效果,各国被迫放弃持续经济刺激,失去了干预的方向。
凯恩斯主义和经济自由主义的双双失灵,是经济学理论的全面溃败。因市场机制时而失灵使其无法自由放任,但政府如何适度干预又缺乏理论指导,世界各国陷入迷茫之中。
分配危机的根源是分配方式对劳动者不公。在资本主义社会,受贪婪本性驱使的资本家垄断收入分配,分配时会竭力降低劳动者报酬以获取最大资本收入。
早期阶段资本自由野蛮生长,残酷压榨劳工使其无法维持温饱,经济危机更使劳工生存雪上加霜。此况引起严重的社会对立和动荡,维护自身权益的劳工运动此起彼伏,快速遍及欧美。为此,欧洲社会党人上台时会推行各种社会福利保障政策,保守党人为拉拢选票也会支持福利政策,美国在大萧条后也立法引入一系列劳工保护及社会保障措施。如此以来,社会经济矛盾得到了很大缓解,传统意义下的阶级界限变得模糊,早期资本主义的残酷无情似乎绝迹。
即便如此,只要仍是资本主导分配,资本就会竭力攫取最大份额,劳动者收入仍以维持劳动力简单再生产为限。这意味着,在技术进步且生产力大幅提高时,劳动者生活水平虽然较前有较大改善,绝对收入也在提高,但其相对份额反而日益减少,使贫富差距日益加大。长此以往,贫富阶层会固化和极化,即贫者恒贫富者恒富,以及指贫者愈贫富者愈富。这意味着在资本主导的社会,纵使有国家干预,员工收入和福利增长定然低于经济和利润的增长,垄断资本将寻求并创造超额获利的机会加剧财富聚集,贫富两极分化的趋势就无可逆转!
据世界不平等数据库,美国在1980-2021年间,前10%高收入群体占全国总收入比值从 34%增至46%,而后50%群体的收入占比反而从20%降至13%。在净财富方面,前10%群体的财富占比从64%增至71%,而后50%群体的占比则从2.2%反降至1.1%。据盖洛普2023年报告,持续加剧的贫富两极分化严重打击了美国民众,使其对制度的信任度从1979年50%持续下降为26%!在德国,高低两个群体2015年收入占比为37%与19%,财富占比为64%与0.5%,即收入分配相对公平,但财富两极分化也不遑多让!这也是欧洲状况的写照。
美国安全事务顾问沙利文今年5月份提出的“新华盛顿共识”,否定了市场经济能够高效配置资源的信条,确认贫富差距拉大对民主制度已造成伤害。近年来全球经济趋于停滞,面对通货膨胀和国债飙升进退失据,一片迷茫失措。为摆脱资本社会的当今困境,西方政治精英们都在反思和寻求凯发旗舰的解决方案。
■社会主义的理想与困顿
本质上,社会主义制度就是社会共同利益占主导地位的社会经济制度。共同利益为主与人类原始道德相符,契合人类心中理想社会应有的公平正义。
以公平正义为主要诉求的社会主义思想,诞生于托马斯•莫尔1516年著述《乌托邦》时期,与资本主义属于同时代。早期空想社会主义者徘徊于主观臆想和美好愿望中,在资本主义早期危机不断爆发的催化下,才逐步被打造为一种思想体系。他们确信,一切危机源自人民的贫困和有限的消费,皆为分配不公所致,而资本的分配权源自其对生产资料的垄断。他们的凯发旗舰的解决方案是实行生产资料公有制和按劳分配,这也成为社会主义制度的核心原则。其深层逻辑是,只有全面公有制才能剥夺资本分配权,全部按劳分配,从而实现分配正义并消除贫困。此处有两个问题:靠公有制和按劳分配的手段能实现分配正义吗?为何未涉及生产力提高?
按劳分配的定义是按劳动的数量和质量分配,契合人类与生俱来的公正理想,具备正向激励功能。原则上劳动量可基于投入或产出,但投入的体力和智力难以量化,而产出的产品则直观可测,因此计件制应运而生。计件制按劳动数量分配,符合按劳分配原则,适合便于个人独立完成的产品。现代产品工艺复杂,由流水线多工序依次完成同一产品,只能用计时制。由此,计件制比例持续下降,如苏联1980年降为40%,中国1960年仅5%。计时制属于平均分配,难以顾及劳动能力的个人差异,劳动的多少好坏一个样,缺失多劳多得的分配正义和劳动激励,造成普遍怠工和生产力低下。事实上前苏东国家从未真正实现按劳分配而更多是平均分配,这变相摧毁了社会主义的根基。改革中也未将按劳分配置于首位,私企和国企的利润都是按资分配给私有或国有资本。换言之,按劳分配的公平正义只是人类社会的理想,迄今未有可行的客观计量标准和具体实施方案。
核心原则为何未涉及生产力提高呢?马克思主义认为,“生产力发展到…很高的程度…是社会主义革命的一个必要的先决条件”,“生产力只有在资产阶级手中才达到了这样的发展程度”,“以致社会不再能够消耗掉所生产出来的生活资料”。 保护“资本主义社会所生产出来的产品和生产力” ,“夺取社会生产和社会分配的领导权,并把它转交给生产者群众——这就是社会主义革命”(马恩文集:自然辩证法/论俄国的社会问题)。如此看来,既然能使物资极大丰富的生产力是先决条件,自然无须再将提高生产力放在社会主义原则首位。
但历史实践严重背离了马克思主义构想,爆发社会主义革命的苏东及中国均为不发达国家。为满足“先决条件”,这些国家必须将生产力提高至高度发达水平。谁来推动呢?马克思认为,“资产阶级创造的生产力,比过去一切世代创造的全部生产力还要多,还要大” ,“资产阶级若不持续对生产工具、生产关系以及全部社会关系进行革命,就无法生存” (马恩文集:共产党宣言)。依此,资本家是推动生产力提高的不二人选。一方面,资本贪婪本性会驱使资本家产生巨大动力,排除万难 “甚至冒绞首的危险”去谋利,另一方面,资本家在处心积虑提高生产效率的同时,也推动了经济发展和技术进步,为社会创造了财富。
脱胎于半封建及半资本主义社会的苏东及中国有资本家吗?封建社会中,民众无法脱离对贵族的依附,交易市场被分封领地割裂,资本家无法生存发展。半资本主义时期出现的资本家,其生存空间会被公有制的强制政策剥夺殆尽。公有制国家中有杰出者但无独立企业,自然无法再出现具有资本家秉性和能力的人。尽管科技也能提高生产力,但却无法完全替代资本家,一者国家资金有限,科技装备和研究费用离不开资本的支持,二者研究项目需要资本需求赋以实践意义,以免闭门造车。因此,提高生产力只能由政府负责,但官员的内生动力和能力远逊于资本家,最终导致其生产力也远低于西方。
综上可知:
1) 高度发达资本主义的生产力很高,其产能将超出社会总需求,但人类需求会不断膨胀,且永远会产生新需求,提高生产力应属社会主义核心原则。
2) 前社会主义国家创立时生产力低下,之后未能有效提高生产力;公有制加计划经济在理论上有优势,能摆脱生产过剩危机,其僵化恪守反而会拖累生产力使短缺成为常态;加之平均分配导致生产力低下,最终陷入停滞危机。
3) 文革的“走资派”想回归马克思主义、重补生产力这一课,邓小平改革也属于补课,补课期即初级阶段,其经济体制不是社会主义,更类似资本主义。
4) 改革中直接推动生产力提高的是公有和私有资本,生产力的提高需要资本的推动力。
社会主义性质对中国的改革的促进,借重以下三个利器:
1) 沿用至今的国家五年规划,成为制定经济政策和战略性投资规划的抓手,而西方的宏观规划仅具辅助作用。
2) 超强的组织力和执行力,源自强调共同利益的社会主义理念。
3) 具有市场竞争力的国企,使中国多了一个国家干预之手,可通过国企撬动微观经济,落实宏观规划和国家战略,并有效应对经济危机。
但拥有利器并非万事大吉,类似的经济体制必然会有类似的危机。改革获巨大成就后,产能过剩和需求不足已阻碍经济发展,贫富差距也扩大至美国水平。中国在借鉴西方应对方法,比如次贷危机中用凯恩斯主义刺激经济,几年后转向供给侧改革,曾提出过需求侧改革,目前又在进行以经济转型为目标的结构性改革。西方经济发达后仅致力于维持现状,陷入发展的迷茫之中,中国经济发达后也将陷入类似的迷茫,而摆脱困局的唯一方法,就是从类似资本主义的初级阶段提升至高级阶段,可称“新型社会主义”。
传统社会主义的标志是公有制计划经济和按劳分配,新型社会主义却无人诠释,唯有被奉为定义的邓小平1992年讲话,“社会主义的本质是解放生产力,发展生产力,消灭剥削,消除两极分化,最终达到共同富裕。”(《邓小平文选》ⅲ, p. 373)。综合而言就两条:生产力发达及共同富裕。此定义直击社会主义最原初诉求,即生产力要比资本主义更发达,以实现共同富裕为目的,听起来十分贴切合理!但是,这些是普世的政治价值观,存在于世界大多数政党的纲领中,德国社会市场经济之父艾哈德70年前著书《人人富裕》就阐述了类似理念。换言之,属于共性而非特有的观念无法作为社会主义专属的标志和定义。但天不绝人,西方政党终年忙于选举,中国已将其化为具体行动计划,若共同富裕真能实现,其模式应可作为新型社会主义的标志乃至定义。同理,西方若能实现,亦可定义为新型资本主义。
对于新型社会主义,笔者不揣作如下推测:
1) 发展生产力:微观层面维持市场经济,以自由竞争维系经济活力及科技动力;国家层面坚持宏观计划,以举国体制发展科技。
2) 混合所有制:公企私企并存,均须服从市场机制;国家对国企可决策指导,对私企仅可政策性引导。
3) 共同富裕:在维持资本活力前提下控制资本获利比例;开征高遗产税以压缩食利阶层、避免阶层固化极化。
总之,苏式社会主义的失败并非社会主义完败,社会主义的核心诉求是公平正义,它在私有制下也有实现可能;若将资本家运营视为劳动,则按资分配并不完全违反分配正义。初级阶段的主旨就是探索实现新型社会主义的方式和途径。
■为何社与资趋于融合,中美却成对手?
挥之不去的经济危机和分配危机,加之社会主义思想的冲击,迫使资本主义进行改革。欧洲普遍推进了较高水平的社会福利和保障政策,大萧条后美国也建立了许多国企,这些是资本主义吸收了社会主义理念,通过扩大福利保障使分配正义部分实现。为使资本主义从根本上摆脱困境,西方精英提出许多改革建议,如美国参议员桑德斯声称要推行社会主义;参议员沃伦提交“负责任的资本主义”法案,大企业要由员工推举40%董事并将相应股票分给员工;法国总统马克龙在2021达沃斯论坛中宣称,“资本主义模式与开放经济行不通了”,唯有打造一个“更加专注于消除贫富差距的经济社会”;英国已启动发放人月1600英镑基本收入的社会实验。这些改革基本符合社会主义理念,西方的社会福利大多高于中国。
上世纪80年代,前社会主义国家为摆脱经济停滞纷纷启动改革,主要是开放私有制及引入市场经济。多数国家在遭遇困阻时全盘转为资本主义,仅中越等少数国家坚持改革。中国私企规模已超公企,成为混合经济。凭借私企的鲶鱼效应和市场经济的自由竞争,公企有了竞争力,并培养出一批优秀企业家。改革大幅提高了民众生活水平,相当程度上实现了体面生存的分配正义,但同时也具有资本主义制度下生产过剩和贫富分化的危机。
从初心和纲领看,资本主义政党想借助资本来提高生产力,利用财富涓滴效应使富人消费投资惠及民众,建成贫富不均但底层生活仍然充裕的社会;原社会主义政党无视生产力发达的前提,专注财富分配的公平正义,目标是共同富裕的公平社会。资本推动生产力靠的是人类基因的逐利本性,动力永在,但资本并无推动涓滴效应的原生动力,致使贫富分化日趋严重,反会抑制经济发展和生产力提高,除非改革现有体制。社会主义的分配正义有民众基础为动力,但缺乏提高生产力的机制和原生动力,公平分配匮乏物质只会是共同贫困。中国经济改革重塑了资本主义推动生产力的机制,社会主义高执行力使之如虎添翼,但生产力提高却带来贫富差距扩大。中国按现有范式至多能发展成“负责任的资本主义”,唯一出路是推进新型社会主义。
站在更高的视角看,两种制度各有强项和弱点,皆为人类对理想制度的有益探索:资本主义强调自由竞争、个体利益至上、有利于发挥个性和活力,而社会主义强调协同一致、集体利益至上,执行力更强;自由竞争会导致时而失灵和混乱失序,而协同一致会压制个性和创新活力;但竞争可抑制自私懒惰的人性之恶,协同则弘扬相互信任的人性之善,兼而有之就是抑恶扬善。西方接受部分社会主义理念是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方向的修正,中国改革则是从公有制社会主义向私有制资本主义的修正。若两种制度可以取长补短、相向而行,最终或可形成人类社会的理想形态。
既然两种制度趋于融合,政党的初心纲领又类似,经济制度当然不是美中之争的焦点。
美中是政治制度和民主价值观之争吗?历史显然将其否定。比如,美国与封建君主制的沙特一直关系密切,曾在两伊战争中大力支持萨达姆,还曾与中国为抗苏而建立准盟友关系。越南具有中国类似的政治制度和价值观,美国最近却将双边关系越级提升为全面战略伙伴。这些国家在美国眼里都没有民主选举和人权自由,还都是独裁政权,不仅政治制度和价值观不同,其文化、文明、种族都截然不同。美国的争与不争,皆出自本国利益,即使对于具有相同制度的西方盟国,美国为了利益也不惜挑起争端,日、法、欧都曾被美国制裁。
如此就只剩下地缘政治和霸权了。2014年奥巴马在西点军校声称,美国要继续领导世界100年!维护世界领导权是美国的国家战略目标和各党派共识。中国羸弱时可为准盟友,体量接近时就成为天然威胁,美国争的就是世界主导权,其它都只是冠冕堂皇的借口!历史上中国在强大时从未称霸,且多次承诺要和平崛起。而美国却认为,国强就有称霸可能,历史和承诺都不可靠,消除称霸的实力才可靠。此逻辑闻之有理,不少学者也劝告中国应设法让美国放心,无外乎放弃高端产业等等。而中国的逻辑是,各国同属人类命运共同体,国际关系要民主化,中国有发展经济并超越美国的权力。这意味着,中美双方陷入无法自拔的战略冲突困境,由时间决出胜负或两败俱伤。
放眼历史长河奔腾向前,美中大国竞争只能算河中偶现的浪花,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的竞争才会左右人类的未来,且其结果不以个别群体的喜好为转移。社与资两者并非天然敌对关系,人类若能摈弃偏见将其最优组合,或许那将是人类社会的理想形态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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